阴灵对于晋级这件事情，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。
但老干部的态度则显得有些犹豫。
洛晓青是小孩子的心理，总觉得无知无畏，但杨德仓作为这么多年办公室冷板凳的干部经验，让他凡事都会想得更多一些，特别是面对着一桩看着充满了诱惑性的事情，他都会有更多的警惕性。
毕竟陆林在此之前，与连晋一并不算是很熟悉。
他对于整个行当，其实都不算熟悉。
毕竟之前的他，一直都在黑暗中摸索，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，陆林了解得真的不多。
特别是经历过之前陆林融合刘宣资料的事情之后，更是让老干部对于类似的同行，有着很大的警惕心。
连晋一这些人，都是老玩家，他们应该是知晓，天师晋级的捷径，就是融合相同身份的用户吧？
如果这是一个“黑暗森林”体系的社会架构，那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危险了？
又或者，刘宣的事情，仅仅只是一个特例？
在没搞清楚这一点之前，不光是老干部，陆林也是保持着巨大的警惕心。
而又过了几天时间，连晋一再一次约见了陆林。
两人在一处日料店碰面，这家店子在大众点评的评分相当高，唯一的缺点就是贵，陆林之前总听王静提过，但一直都没有去，后来有闲钱了，又因为吃不惯生食，所以也没有来。
这回总算是沾了连晋一的光，跑来尝了一回。
不过说真的，这儿的海胆和北极甜虾，的确挺不错的，至于那个传说中的蟹棒寿司，陆林到觉得还算一般。
大概也就占了食材新鲜的优势吧。
当然，吃饭只是由头而已，两人见面交流，才是真正的目的。
起先两人都很随意地聊着，话题大部分都围绕着饮食之类的，等吃得差不多了，又喝了点儿清酒之后，连晋一才问起了陆林的打算来。
他告诉陆林，他最近在攒局，除了李涛和刘小英之外，他又找了几个人，都是身手不错之辈，如果陆林这边不应下的话，他可能需要去一趟平江，再找一个人——不过那人的口碑只能算一般，连晋一不到万不得已，是不太想叫上那人的……
陆林沉默了一下，询问了连晋一一个问题。
他说他有个朋友——对，就是无中生友——跟他聊过一件事情，就是同行之间，可以相互厮杀，从而占据对方的部分资料，变得更加强大……
连晋一听了，看向了陆林，问道：“你那个朋友，曾经击杀过同行？”
陆林摇头，说没有。
连晋一松了一口气，然后问陆林：“你有听说过天罚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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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林自然没有听说过什么“天罚”，而连晋一则耐着性子，与陆林解释了起来。
天道用户之间相互攻击，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可以有，但会存在“恶意”以及“自卫反击”两种情况，如果是后者的话，这件事情是完全被允许的，反击成功之后，的确可以继承对方的部分遗产，以及手段等，但如果是恶意攻击，即便是成功了，也会背负污名。
而一旦污名达到一定的阈值，成为了红名用户，而天道对于这种红名用户，派别直接划分为“魔道”。
而陷入魔道之中的红名用户，就有可能引发天罚。
天罚分作不同种类的，比如红名击杀奖励，天道软件会给魔道用户附近的其他用户发布任务，主动显示此人的位置和坐标，并且标注人物，如果能够击杀该红名了的魔道用户，就会奖励价值不菲的珍品，或者是法宝、或者是天赋，甚至有可能是上品功法等……
这些玩意绝对是十分罕见的，甚至比秘穴之中的来的东西更加珍贵，所以对于魔道用户是极具威胁的。
再比如会有用户限定，让魔道玩家没办法使用天道软件之中的部分功能等。
而如果是行径特别恶劣的那种大魔头，甚至有可能直接引发天劫，万丈狂雷落下，直接将这其轰杀成渣渣去……
正是这重重限制，让用户之间，避免了最直接的厮杀，而是转为了更为隐秘的竞争。
……
听完了连晋一的解释，陆林对于整个天道用户的江湖脉络，多少有了一些了解。
原来是通过这样的手段，避免彼此之间的直接竞争。
只不过，这里面，似乎有许多的漏洞啊？
陆林问道：“所谓恶意，以及自卫反击，这个应该怎么算呢？很多东西，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，实在是没办法判定啊，有专门评估这种行为的地方吗？”
连晋一摇了摇头，然后说道：“没有，一切都靠软件来确定。”
陆林问：“要万一判断失误呢？”
连晋一笑了，说道：“这软件的名字，叫什么？”
天道。
陆林懂了——能够弄出这种牛逼软件的人，或者组织，人家必然有着强大的算法存在，所以期望它产生失误，基本上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