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看向一旁的虎子。
虎子警惕地盯着他看。小二有些莫名。
沉容有些尴尬:“我是要去买帽子,不过现在不去了,多谢了。”
她转头对虎子说:“你快回去吧,别耽搁你办差事,我不去帽子铺了。”
她声音不重不轻,刚好能让一旁的小二听到那么一耳朵。
果然小二的脸色变了一下,好像被人耽搁了一桩大生意一般瞪了虎子一眼,转身又回了店铺。
虎子看她们东西多,坚持要送上车,太热情不好拒绝,沉容只能让他把东西先放回车上,她稍后就来。
小明玩着手中的皮老鼠,沉容带着一丝担忧地看了一眼帽子铺,也不知道那小二听懂没有。
不过一点异动都没有,看来八成没听出来。
她泄气!那模模糊糊的几句话也确实能难听懂。
“太太,那是闻医生吧!”桂春指着一个背影说道。
沉容转头去看,还真是,不过今天闻仲达穿了一身长跑,带着个帽子。
“仲达!”
闻仲达听到声音转身走了过来,很是意外:“嫂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四处张望:“陆临那家伙呢?”
“这个时间他哪有空在外面。”沉容问他:“你今天没上班吗?”
闻仲达叹了口气:“嫂子,你放过我吧,我连着上了三天大夜班,好不容易放一天假,你又要催我上班。”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沉容被他都笑了。
他邀请沉容去喝咖啡:“相请不如偶遇,这家店的咖啡豆很好,我请嫂子喝一杯?”
闻仲达指的那家店好巧不巧就在帽子铺隔壁。
沉容叹了口气:“走吧,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喝,今天这里怕是不安宁。”
闻仲达不解:“怎么了?”
沉容压低声音:“这附近埋伏了人,准备抓人,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闻仲达愣了一下,紧张四处看:“抓谁啊!不是我那咖啡店吧?”
“那倒不是,是它隔壁。”不过这么近,万一被殃及池鱼了就不好了。
闻仲达大松一口气,“那就好,既然还没抓,那我先去把我订的咖啡豆拿过来,我要靠它续命呢,嫂子,你等我,很快的。”
他快步朝咖啡店跑去,桂春跺脚:“太太,我们不等他了,这闻医生怎么回事呢?”
都跟他说有危险了,还跑去,咖啡就有那么重要吗?
沉容却理解他,对牛马来说,咖啡真的是必需品啊,他是医生,那更少不了。
大概几分钟,闻仲达就提着纸包回来了。
“走吧,嫂嫂,我们去咖啡,不,请您吃顿饭,陆临这家伙把您看得太紧了,我几次说要请你们吃饭,他都不让。”闻仲达一路上絮絮叨叨说着陆临坏话。
回到家,沉容特意打听下鼓楼街那边的动静,陆临说好像没抓到人,那帽子铺的掌柜说是进货去了,虎子他们扑了个空。
陆临看了她一眼:“我听说你今天也去了鼓楼街?”
沉容笑的很真切道:“是啊,我听说那边很繁华,就去逛了逛。”
虽然不肯定掌柜的跑了跟她有没有关系,但没抓到人就是好消息。
陆临在心底摇头,她是半点也不藏啊,笑的这么灿烂。
后来沉容在大帅府又见过几次马琅华,听她抱怨韩习文最近心情不好,好像是什么差事没办好。
沉容按耐住笑意,据她所知, 韩习文最近的差事只有一件,办砸才好呢!
她打听过,那个帽子店的掌柜至今还没抓到, 他们推测应该是消息走漏,要不藏起来了, 要不已经撤出滨城了。
不过沉容觉得, 潜伏起来的可能性最大。
一连半个月都风平浪静,就在沈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,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。
那日她正带着儿子在小花园里看花看树,桂春叫她去接电话,说是陆临打来的。
沉容以为他是忘了什么东西,毕竟他才刚出门没多久啊!
“怎么了?”沉容问他。
陆临却说给她买了一束花, 等下店里的人会送来。
她愣了一下,不年不节的怎么好端端的送花。
“你老说我不是第一个送你花的,对了,去年托人给你买的草莓你不是很喜欢吃吗?我让人去买了,应该一会儿就送来了。”他声音压的有些低,语气有些轻佻,像个纨绔公子一般。
陆临可不是这样的人, 沉容觉得他撞邪了吧, 把话筒拿开又看了一眼。
“天明,快点,你跟弟妹有什么话家里不能说,这才分开多久啊?”窦文良的声音。
陆临当着外人的面和她说这些,更不可能了!沉容心中疑团更多。
“马上。”陆临对窦文良说,转头低声吩咐她:“我说的事你别忘了,等下记得给点小费再让他们走,跑一趟也不容易。”
“